傍晚到来,靠窗而立的杨忍眺望着夕阳,阳光下这少年的侧脸竟有几分醉人。驻足良久后,他动身离开。晚上会有另外一个小子来接班,他手插在兜里摸着两位女子赏赐的小钱,对于她们而言不多,也就二三两银子,却已是他数月的工钱。
要知道,到底是在万花谷旁,来观景之人众多,这老板的抠门可见一般。偌大的酒店,算上换班的小子一共才两个伙计,干得比牛多,吃得比猪差。要不是掌柜的威胁的扣钱从未实施过,要不是家里爷爷非要喝酒,杨忍真的不想干了。
时间已久,尸首已被衙门的人带走,但是杨忍路过时还是听见了闲言闲语。
“你说这鸿鹄楼发生了这么大事,咋还不查封呢?我看就该封楼!无良商家。”
“老何你这就不讲道理了,鸿鹄楼这么多年了,那价格可一直公道,味道也好极了。可不能胡乱诋毁。至于查封,动动你的猪脑子,每年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送到了官府老爷的手里,哼哼。”
杨忍驻足,只见一胖一瘦两个中年汉子正在路边的小茶摊喝着劣质的粗茶叶。他摆出一副职业的笑脸,迎了上去。
“两位老哥,不知正在谈论何事?”
“哟呵,这不是鸿鹄楼小哥嘛,你们毒死了这么多人还假装不知情?”那个瘦子刻薄出声道。
杨忍面色不变,拱了拱手,“这位大哥说笑了,这么多年了,咱店的名声可一直不错,可不是黑店啊。”
胖子大手一挥,将瘦子往后一推,大大咧咧笑道:“这位小兄弟,别跟这家伙一般见识,准是床上不卖力,又被老婆打了,满肚子窝火呢。”随及发出了男人都懂的那种笑意。
杨忍跟着陪笑几声,内里却满是震惊,难道当真是那个公子?不知为何,知晓此事的他,本能觉得是那个男人干的,这是一种不讲道理的本能。
告别二人,杨忍走在路上,开始自我安慰,我什么也不知道,我什么也不知道!他不停在心里念叨,爷爷说过,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出事。我们小老百姓,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。
一如既往,他向着卖酒瓮前行而去。自有意识起,杨忍就和爷爷一起住,老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。
月色下,须发皆白的老头对月小酌几杯,甚至给当时才五岁的小家伙都倒上一小杯。杨忍每念及此,也颇为纳闷,为何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自己,愣是不怎么喜欢喝酒呢?
卖酒的老头杨忍不知其名,问过好几次了,他也不说。杨忍就干脆称呼其为酒翁了,酒翁有故事,也有酒,起码杨忍没见过其他卖酒的人自己总是喝得伶仃大醉的。
“酒翁,今天小爷我有钱了,给我打平时的双份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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